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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缘之人

因缘之人

1976年,这个临近新时代的时期,充斥着各种旧时代思想……穷人在富人的眼里,他们的生命还没有自己家宠物狗值钱。

正义、平等、法律……虽然人们之间口耳相传,但充其量也就是个“词语”。现在的未成年人犯罪,法律为什么会降低刑罚?

是因为未成年人的思想是不稳定的,随时都有可能因为一件事……一句话而发生改变。但成年人的思想是固定的;一个成年人犯罪,绝对不是认知不足或无心之过。

现在如此,那几十年前呢?在一个庞大的别墅里,正上演着人性普遍的现象;一个宽阔的屋子里,有一个小男孩跪坐在垫子上,他叫常浩楠,今年才四岁。

他的手边有一个小型钢琴,似乎还没睡醒一般;这个屋子太安静了,他可以清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,似乎在低语。

一切都那么模糊,让人分不清是灯光太暗,还是自己在梦中。常浩楠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;

(怔了一下)怎么了,我在哪?这是我家吗……我为什么有疑问呢?好奇怪的感觉,就好像突然出现在这个世界一样……

“哐当——”一个男人粗暴的踹开门,奇怪的是离的很近,常浩楠却看不清他长得是什么样子,浑身散发着奇怪的黑气,看一眼就让人觉得恐惧。

常浩楠浑身发抖,呼吸急促,男人大踏步走向他,“儿子,怎么没有好好练习啊?是不是拿我的话当放屁呢,啊?!看什么看!问你话呢吱个声都不会吗?!”

嗯……男人狠狠的给了常浩楠一个巴掌,“啪——”;声音清澈的回荡在周遭,浩楠脸上红肿,火辣辣的疼,顿时间;泪如雨下。“真欠揍!”男人还不解气,又打了一巴掌。

“啪——”小男孩弱小的身躯根本无法承受这一巴掌的力量,身体被打后退半米,双手交叉护着头部,细如蝇声的哭泣着。

“儿子啊,爸爸一个月前教过你,见什么人说什么话,今天来客人的时候,你表现的很好,但你要学会看脸色!

客人很喜欢你,你就要多说点好听的,这样……以后的人际关系才会更好——哼!我们教你的待客之道有那么难吗!?”

这个男人和常浩楠面对面,他那粗重的呼吸已经表明他很生气,呼吸持续了一段时间,男孩一动都不敢动;“你可是我亲生的却一点也不像我,废物!”

常浩楠低声哭泣着:对不起……一个身穿华丽红衣的女人走了进来,不知为何,她的脸是一片黑暗,完全看不清,但浩楠在心中暗自庆幸着他看不到;

“真麻烦……儿子快起来~”女人用手擦了擦浩楠脸上的泪痕,但她的指甲却刮伤了浩楠的脸;

“老公,说过很多次了不能打脸,被人看到了会说我们家形象不好,儿子还小,还是应该先多识点字,学会书法,说话技巧之后再学也来得及……先给他一个月时间把字典背了,反正拼音也教过了。”

话语中的漫不经心和不耐烦非常符合女人的气质,女人温柔的抚摸着浩楠的头,虽然看不清她的脸。

可她那涂了过多唇膏发暗的嘴唇像被施了诅咒一样,微微一笑,完全没有一点光与温暖的感觉,看一眼就可能让人做噩梦;

母亲:儿子,别哭了,我们以后还要靠你呢,妈妈有时间会亲自教你的,加油哦~

你还要学钢琴、舞蹈、英语………………将来才会有出息,做什么都很方便,以后我们还会教你赚钱的最快方法,听清楚了吗?

常浩楠还在哭泣中,但他不敢无视她的问题,弱弱的回答:知道了,妈妈……

女人转头说道:对了,老公,今晚那个人会来。父亲一听,怒气腾腾的瞪着浩楠:今晚还会有客人来,多说点好听的!不把我的话当回事,今晚就把你绑在树上!哼——转身离开了;

母亲:儿子,字典一个月后妈妈会检查的哦(微笑),今晚得好好的打扮一下……

大门关闭,声音远离,虽然周围一片明亮,而温度却天差地别,仿佛置身于两极之地,无形的冰包裹着小男孩;这是我的爸爸妈妈吗?一点安全感都没有。

人都走了,这个屋子除了刚才的小钢琴,还有好几张红木课桌,每张桌子摆的课本都不一样,令人眼花缭乱。

(画面一转)???……我刚才明明跪在地上,可现在……手上却拿着一本书,也被黑暗侵蚀什么也看不到,不过,无所谓了……

这个屋子很宽敞,却有种令人窒息的感觉,屋子里有两个窗户,但我不知道为什么看不清窗外的景象,但父母伤人的话却怎么也忘不了。

每天都在发生一样的事,大概吧……让人头晕的书,父母乱七八糟的指责,经常酸痛的手,偶尔响起的声音(枪声),各种各样的老师的讲课与羡慕的话,以及我保持微笑应付老师;

一天洗两次澡,一直都是这样的生活。“这是我吗?”常浩楠偶然间看到镜子中的自己,黑色头发,蓝色眼睛;

原来我长这个样子啊,每天被仆人带到这里洗漱,为什么我现在才注意到呢?这是第一次照镜子,这段记忆很模糊,但也不重要。

我很少离开我所在的这个屋子,除了到客厅吃饭,上厕所和洗澡,其余时间都是在跟老师学习,这个房子有多大我也不知道,每一天,只要爸妈不骂我就是我最大的愿望。

随着长大,我渐渐懂得了很多,父母在客人面前笑脸相迎,对我则完全相反,我觉得这是爸妈严厉的爱。

真是可笑……这只是我的自我安慰罢了……我每天都竭尽所能的对付爸妈,让他们的嘴里说出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的夸奖话,对了……高兴是什么?

时光飞逝,从前的回忆像是播放电影一样,每一个片段都毫不停留,转眼间,已经忘了自己是怎么长大的,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。

今天让我印象深刻;父母第一次带我来到了他们的房间,这个房间比我的屋子还要大两倍,三倍……摆了很多我不知名的艺术品,散发着柔和的香味。

看到那张大床,我就坚定不移地相信它非常舒服,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个屋子了。

父亲:儿子你看!男人伸手拽下床单,两个人看到由金条铺成的床垫,顿时呼吸急促。“这是咱家的钱,晚上睡觉可舒服了,你将来要比你爸更强才行。”

紧接着父母又打开了这个房间所有的暗格,不记得翻了多久,只记得数不清的金银财宝的光芒刺痛了我的眼睛,他们笑了很久,不是骂我的话却让我有点不知所措,感觉“很恶心”。

…………“干杯——”,令人烦躁的声音,嘈杂的环境,父母带我来到了一个大型宴会,这里大部分人我都认识,有人聊天,有人跳舞,有人在进行各种游戏(吃饭、保龄球、赌钱),还有什么我就不知道了……

这些声音刺痛着我的耳膜,想逃跑却动不了,一种更加可怕的恐惧似乎抓着我的心脏,无法言说的痛苦……

怎么办?怎么办……满脑子想着这句话,但现在的我的身体看上去没有一丝异常。

我今天穿着西装,每经过一个人我就微笑敬礼,像在上礼仪课一样跟客人打着招呼,我今年十岁了,这个时候我说假话、假笑,已经非常熟练了。这次的宴会是专门为父亲庆祝的,“好累”。

“啊啊啊——疼死我了!”一位穿着豪华体型肥胖的大叔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,陆续也有人出现了相同的症状,直到最后只剩下我一个人没有倒下,其他人都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,发着难听的嚎叫声。

他们似乎疼的站不起来,说着污言秽语,争先恐后的向门口爬去爬的很慢……

有人倒下的时候我就慢慢的走到宴会的最里边,因为不敢离开,又怕惹事,就呆呆地站在那里,等父母的安排。

其他人甚至我的父母都好像不知道我的存在,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,难听的声音开始慢慢降低了。

门忽然打开了,五位穿着华丽的人走了进来,三男两女,她们个个气质非凡,散发着令人不寒而粟的气场。

一个男人走到我的父亲面前,陆胤祥:不好意思迟到了,打扮时间长了点,非常抱歉,“常省长”。

“你、你……”父亲没说完就断气了,陆胤祥撩了撩头上的刘海,说道:我的计划总是那么完美……

(于远航)“好棒的宴会啊,这位美女,可以请你陪我跳一支舞吗?”男人轻轻弯下腰,优雅端庄,将手伸向旁边的一个女人;

李灵芸:你这家伙认真点,我们是来办正事的,虽然这个会场隔音很好,但是这个地方在城市的繁华地区,还是尽早离开为好。

李灵芸对面前的于远航满脸厌恶;强壮的男人抱着肩(施擎苍)说道:那几个守卫已经干掉了,可外面还有一大堆呢。他身边的女人(吕静):我已经给他们准备了礼物,肯定是大惊喜。

真是奇怪,他们五个人的名字似乎写在了空中,一目了然,但我完全不惊讶。

陆胤祥踩着一具具尸体,步伐优雅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,走到我的面前:你是常浩楠常少爷吧?“是的”。常浩楠的回答非常僵硬,没有任何感情。

陆胤祥:看到我们还有这么多死人居然保持微笑,你是真不害怕还是吓傻了?“没有什么实际感觉。”这句话逗得其他人呵呵大笑。

“这样啊……那先自我介绍一下,我叫陆胤祥,他们是我的伙伴,分别是于远航,施擎苍,李灵芸,吕静,我们都是职业杀手,在杀手界我们的排名是六到十,我们五个人组成了一个团队,叫清道夫。”

施擎苍:这名字很土啊~吕静:我们这个团队只杀有罪又不能被法律制裁的恶人。

李灵芸:我们团队的规矩之后会慢慢讲给你听的。于远航:我们先离开这里吧。

陆胤祥:常少爷,我想先问一下,你的父母是我们杀的,你恨我们吗?“还是没有实际感觉”

(笑)陆胤祥:说的这么淡定,你还真有意思。李灵芸:别说了,赶紧走吧。

我被他们带出了宴会,开车带我来到了他们的总部,路上的风景太过模糊,根本没有记住。不知过了多久,车子停下了;施擎苍:欢迎来到我们的家,以后也是也是你的家了。

这个地方有点像父亲的别墅,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这里让我感觉到温暖。“为什么带我离开这个问题等下再问,我先问一下你们为什么不拿些东西再走啊?那些尸体身上值钱的东西可不少。”

吕静一脸不屑:我们是不会要那种人渣的钱的,他们害的人都数不清了……你为什么会想到这个呢?

常浩楠:我的父母告诉我杀了人要把那个人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拿走,不拿是傻瓜。吕静轻哼一声:你的父母真会教育孩子啊。

“为什么把我带回来,能回答一下我这个问题吗?”陆胤祥轻咳几声:我们受人之托杀掉那些败类,然后来接你,并收留你,他留下的委托费多的吓人啊。

常浩楠没有任何表情:他是谁?陆胤祥:我也不知道,他紫色的头发,绿色的眼睛,紫色的衣服,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,总之很帅气,大学生的年纪吧,他说他是奇迹眷属,你认识吗?

“不认识”。陆胤祥的嘴脸弯成了好看的弧度:这样啊~我们的委托是收留你,你有两个选择,是做一个普通人还是杀手,你选吧。

浩楠没有任何犹豫,回答的非常迅速,“杀手,我不可能做一个普通人了,我也不知道什么是普通人。于远航:那你以后都要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了,你确定?

除了陆胤祥,其余四人都露出怜悯的目光,眼睛里似乎在诉求,仿佛希望我刚才说的话是一个玩笑。

“反正我也没轻松过,我确定……”当时的我到底是怎么如此果断的?我一直想不明白。视线变成一片黑暗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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